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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哭嚎着，她即将诞生一个新的生命，但没有会因为这个新生儿感到喜悦，就像我的出生一样，这是不受祝福的。女人很是坚强，无论环境是多么差，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硬是自己分娩、剪掉脐带，生下来宝宝后的女人很是虚弱，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以往习惯了富贵的身子躺在这粗糙的床面上居然嘴角渐渐洋溢出一丝微笑，面上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我是第一次看见女人那么温暖的笑容，仿佛抱着那个孩子就是全世界。

    二

    mama在生孩子前曾经有过一晚上哭得很惨。

    哭着哭着我好像就以为mama就要死去，或是立刻就要抽搐倒地，满面的眼泪代表着是脆弱，淹没在眼泪下的就是哀伤。我陪着她一起哭，以前我陪着mama一起哭的时候mama会抱住我，但是那晚上mama就只是愣愣地盯着我，眼里复杂难辨。

    后来白日里，我看到女人走到院子里，在已经衰败的花圃中跪下。

    似乎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人。

    直到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是一个对于mama最重要的人死去的日子，最爱的人已死，世界上能够承担痛苦的只剩下mama一人，也无怪乎她哭得那般凄惨。可是后来我不解为什么女人没有随那人而去，再想到另一个孩子我便恍然大悟，想来mama是执意要先生下那个孩子的。

    其中的渊源，活着的人，想来最清楚的也就是我，因为毕竟我可是代替弟弟活了十几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人抱着我不断哭泣。

    “真的对不起，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产后的mama虚弱地将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