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灵渊起身整理衣裳,有些不耐烦:“又不是什么大事,着什么急?”
正低头摆弄着腰带,陆晗蕊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香囊,走过去,规矩地半蹲下身子,将香囊给他佩好。
这个香囊正是之前她亲自给他绣的,迎风招展,烂烂漫漫的石榴花。
毕灵渊瞧她被自己弄得一身绮丽又狼狈,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微微俯下身子,问道:“你在明月州多年,恒阳如何会突袭凭州?”
陆晗蕊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件事,但还是垂首想了想,认真道:“陆氏镇守明月州的时候,恒阳骑兵莫说凭州,明月州也不敢踏足半分。”
“你的意思是李弗乱比不上陆氏?”
“这个不能信口开河,但游氏与李弗乱现在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桃州与凭州能坐大,原本就是靠陆氏戍卫边境,才使得地方安定,免了一个心头大患。
且先不说恒阳突袭凭州的原因,李弗乱放松了凭州一带的防卫才让恒阳有机可趁。
毕